乐色同人小说 Crappy Fanfiction
Gen|Shaytham无差|AU-modern
Thomas Hickey看着一个新面孔往Haytham百叶窗紧闭的办公室走去。这个新面孔梳着规矩的发型，穿着干练，举手投足是无需言喻的得意和自信。他那精明的脑袋安在一个同样精明的身材上面，一看就是被良好的饮食和专业的健身房调教出来的躯体。
“又一个机会主义小子。”Hickey想着：“自以为能在Birch&Germain度过一个银勺子插屁股一样的实习期。”
将杯子里的咖啡一口饮尽，把搁在桌面上的脚挪下来，Hickey老爷今儿心情好，于是大发慈悲开口：“喂，实习生。过来。”
新面孔停下了脚步，见到Hickey朝他勾勾手指，疑惑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你是要给老大送材料？”他不怀好意地笑：“考你一个，你知道他的绰号嘛？”
对方嫌弃地打量着Hickey解开的领口和凌乱的头发，然而迫于资历和往后的计划，他朝着Haytham办公室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悄声作答：“我知道，‘达斯维达’。”Hickey能看出他脸上对这个过于戏剧性的绰号的轻蔑和不解。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Hickey兴致勃勃地问。
实习生脸上挂着防备性的微笑：“听着，我知道这类绰号的意义——是的，他很严厉，他是个控制狂，他把员工当驴子一样用，但是你不需要吓我，Hickey先生，我来之前就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样的工作环境，以及工作要求。相信我，我曾经待过更可怕的地方……”
Hickey如同赶苍蝇一般挥挥手：“你什么都不懂，实习生。Haytham Kenway不是因为他严厉或者控制狂才得名黑爵爷的。”然后他压低嗓门，泄露秘密一样说：“他之所以是‘达斯维达’，是因为他会原力锁喉。”
拍了拍实习生的肩膀，Hickey用眼神意示着那间一直房门紧闭、没有声息的办公室，说：“第一个建议：别在百叶窗合上的时候敲门。”
实习生耸了耸肩：“Johnson让我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把材料送到头儿的办公室里。他们从开门时起就在开会不是么？我送去刚好是时候。”
来不及拦住他，或者根本没这个意思，Hickey任这个新面孔走上前敲门。
门开了，将年轻人吞了进去。
三分钟之后，身材壮硕的实习生红着眼睛快步从房间里小碎步跑出来。
Thomas Hickey摇摇头。
不到一分钟后，办公室的百叶窗被拉开了，房间吐出了一脸苦笑的William Johnson，趾高气昂的Charles Lee，以及达斯维达本尊：“Charles，我们下回挑劳力的时候得注意考察一下他们的脑袋——太大容易看不见自己的位置，太小干脆没有海马体，这两种都不太合适。”
“我马上处理他——只是我看他的履历似乎跟Church有联系。”
“裙带关系的确不错，但是别为了这个就忽略他们脖子上的装饰品。Washington的案子不是昨天就结了？为什么材料现在才送过来——”
“Kenway先生，sir.”Jim Holden，他们可靠的老Holden，打断了Haytham的话。他手里拿着一支电话，跟黑爵爷报告：“Cormac先生给您留了消息：他提醒您Connor今天就到纽约了，而且他很快就成年了，如果再不履行您的探视权，那么您以后可能，这里我引用他的原话‘连他屁股上的毛儿都看不着了’。”
Haytham阴沉沉地看了Holden一眼。好一会儿，他从牙缝中发言：“也是他让你当众将他要转达的消息念出来的？”
“使命必达，sir.”老Holden死板地说。
“我会取消您今晚的安排，顺便给您在绿龙订位子。”Charles立刻自告奋勇：“如果他还需要住处——”
“我听Cormac先生似乎提到年轻的Connor会借宿在他朋友那里。”
Haytham一脸牙酸。“‘朋友’。”他哼哼，仿佛这个称呼本身就冒犯了他似的。忽然他又转头朝向Holden问：“Shay他——”
“还是老样子。”Holden说：“Cormac先生说一切不变。”
达斯维达终于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转而继续令他的帝国如常运转。
绿龙餐厅门口川流不息，Haytham从出租车里面下来，远远看到相谈甚欢的Shay和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
“连恩怎么样？我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刚下飞机的Connor还背着脱了线的双肩包。他穿着贴身的纯色T恤，领口有几处磨损，衣料薄得如同一层覆在他结实肌肉上面的皮。
“哎，连恩好得很——说老实话，他太好了。也怪我没看好，他最近把门罗给吃了——整整消化了了三天呢，你还能见到他腹部肿起来的那一块儿。”Shay还是套着他走哪儿都带着的皮夹克，不过好歹看在场合的份儿上，他的夹克下面是Haytham在情人节送给他的丝绸礼服衬衫。
Connor伸手拍了拍Shay的肩——他什么时候跟Shay一般高了？然后这个年轻人一脸真诚地说：“太遗憾了。门罗陪了你有多久——五年？六年？你肯定——”
“Connor.”Haytham打断他们的对话，招呼着自己的儿子。
Shay同Connor交换了一个眼神。Haytham的眉毛更紧了一分。
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冲着Haytham露出一个牙膏广告板一样的笑容，随性地岔开话题：“我得去吧台喝点儿什么。你们俩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来。”接着他自然地握了握Haytham的大臂，错身的时候低声对他说：“跟他谈一谈他的朋友，还有他最近打破了铁人三项青年组的记录。笑一下不会让你下颌骨碎了的，sir.”
Haytham因为这大逆不道的亲密举动身体僵了一下，他秘密地打量Connor的脸。而Connor的脸还是如任何时候见到他一般淡漠。
Haytham暗自松了口气，忽略心底一隅莫名其妙的失落，他一言不发地带头走向预定的座位。
Shay Cormac先逃了，这可一点儿不稀奇。
刚坐定下来的Haytham想着。拿着菜单，Haytham目光转悠在花哨的菜名上，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
Connor要成年了。他终于能够从他冷酷无情的父亲视线内消失了。
就算他不是今年成年，你又会做什么吗，Haytham Kenway？
侍者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沉思。Haytham听着自己儿子流利而客气地点着菜，（“他什么时候学了法语？”Haytham想），自己再漫不经心地要了主厨推荐（鸭肉和芦笋），最后顺口也帮先前溜号的Shay决定了正餐（Shay不喜欢鸭子，所以他给他换了羊排）。直到合上厚重的菜谱，Connor探究的眼神望过来，他注意到自己对某个不在场的人的口味过于熟稔的认识。Haytham干咳两声，打发走侍者，转而将注意力放到Connor身上。
“Connor.”他念着儿子的名字，好像在念什么咒语：“Connor，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好。”面对他，Connor也是一个青出于蓝的对话杀手。过了许久，他才补充一句：“妈也挺好的。”
“那就好。”Haytham点点头。盯着侍者送来的餐前面包和新鲜黄油看了许久，Haytham想起Shay的交待，他开口：“你要留宿在朋友那儿……什么朋友？他家在哪儿？”
因为他质询般的语气挑起一边的眉毛，Connor不情愿地回答：“我的朋友，我们在奥地利登山俱乐部认识，他在苏豪区有间阁楼。我就借住一阵子。”
“苏豪区哪条街？他也在？他的姓是什么？”
Connor冲着他翻白眼：“我不是你的客户，父亲。”
“你在保护他……他不仅是你的朋友吧，Connor？”Haytham眯起眼睛审视着他。
“你跟Shay的婚期在什么时候呢？”Connor顶回去。
Haytham瞪着他。Connor盯着他。
“……我听说你参加铁人三项比赛打破记录了，恭喜。”Haytham干巴巴地转移话题。
Connor嘴巴弯成一道讽刺的弧线：“Shay给你的小抄就这两条了吧？你不把它留到主菜上来的时候么？”
“我不需要Shay Cormac帮我找话题。”Haytham就有点气。看在洞察之父的份儿上，他是个律师，常把陪审团哄得团团转的那种。找回自己的场子，Haytham提醒自己，他接着漫不经心地问：“你需要钱么？器材装备什么的，最好别给Ziio更多负担。”
看出Connor隐而不发的怒火，他忍不住有点儿得意。
“多谢关心。”年轻男孩的态度十分生硬：“不过不劳您费心，我已经有长期合作的赞助商了。还要多谢Shay帮忙牵线搭桥。”
这句话拦住了Haytham要掏出支票簿的手。
Shay Cormac，他不知道自己是要讨厌他好还是感谢他好。
“他怎么……？”他为什么那么清楚你的近况？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Connor恹恹地扫了他一眼，说：“父亲，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聊天，人们用它来了解彼此，维持关系。”
Haytham瞧见他儿子微微耸起的肩膀，握实的双拳，和算计的目光——这是防备的姿态，他感到威胁，通常人们进入备战时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苦柠檬凭空卡在Haytham的喉咙里，他将它和着餐前酒一同咽了下去。
可能Connor看到他脸上的酸涩，男孩叹了口气。肩膀放松了下来，他抹掉了脸上最后一点表情，直视他血缘上的父亲的眼睛，带着点犹豫，慢吞吞地开口：“当我8岁的时候……在我8岁的时候，你不顾妈的反对，把我送去参加童子军联团露营。”
Haytham心里一沉。他大概能猜到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关于他是如何专横和不会聆听，以及他是多么糟糕的丈夫和父亲）。但是他不敢打断自己儿子的话。这些责难迟早会来。他所能做的就是像一个男人一样面对它们。
“第一个周末结束，是你负责把我从营地里接回家。但是你迟到了。你迟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Connor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并不带怨恨地陈述：“等你终于出现的时候，我看见你的裤脚全湿了。”
“你然后跟我道歉。‘Connor，爸爸十分抱歉。’你说：‘但是我路过一片正在日落的湖。’然后你答应我下回要提前来接我，然后我们就能一起看那个正在日落的湖。”
Haytham早就不记得什么正在日落的湖。Connor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你用一个湖来安慰一个8岁的男孩。”一个真心被逗乐了的笑爬上Connor的嘴角。他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快活。
Haytham没注意到自己也跟着放松了五官，笑意渐渐汇聚在他眼里：“我的确是个蠢蛋。很显然冰激凌才是解决世界末日的答案，不是吗？”
“是的。蜜瓜薄荷味冰激凌，如果你愿意记得的话。”Connor做了一个鬼脸，接着他收敛了笑容，脸上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观察力和洞悉能让任何直视他的人胆战心惊。
“我不会否认那天我挺生气，父亲，但是我模模糊糊地知道，你除了是我的父亲，你也是一个完整的人。你也许永远都做不成一个模范父亲，可能是因为你作为你自己的那部分太大了。你的理想和目标，你的目光……也许你就不适合家庭。”
说到这里，Connor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色：“我想你需要的不是妈，妈她有自己的目标，而且很明显你们的道路没什么交集。你更不能有一个在生活上依赖你的人，他们只会拖你后腿。一个独立的、自由的、能帮你收拾烂摊子又毫无怨言的……‘合作伙伴’或许更适合你。”他的目光冲着吧台的方向晃了一晃，Haytham的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Shay和我——”
“我不想听细节。”Connor堵住了耳朵，警惕地瞪着他，大声说：“不过我不介意出席你和他的婚礼。”
晚餐在令人意外的愉快氛围中结束。用完甜点，三人走出餐厅，Shay就要将他的好姑娘Morrigan从侍应生的手里领回来送Connor，Haytham将他拦住了，往自己儿子手里塞了什么，然后让他自己搭出租回去。
“你确定你不让我送他？”Shay斜眼看着他：“这可是个刺探他住处的好机会。”
“Connor是个成年人了。他已经赢得自己的独立和自由。”Haytham看着儿子的背影，嘴边竟然还挂着笑容。
“你是谁？你不是Haytham Kenway，你把他怎么了？”Shay夸张地质问。
Haytham没搭理他，径自走向Shay的老爷福特马斯坦副驾驶座。
“我还没因为你餐前擅自离开跟你算账。”坐在座位上，Kenway大爷拖着嗓子半真半假地计较起来。
吃吃笑着，Shay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总得有人做那个先开枪的。再说，你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这句话令他旁边的人陷入沉默。一时间充斥两人之间的只有隆隆作响的马达声和车窗外隐隐约约的城市之音。
“我从来都不是易与之人。”毫无来由的，Haytham突然开口：“大部分时候我没有必要顾虑这个：太没有效率，太令人疲惫。我想我已经太习惯忽略别人的感受了。”
不清楚对方用意为何，Shay一时踌躇。
“不过……”Haytham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吐出下面的句子：“不过这不代表我想让我在意的人因此感到不适，或者更甚，以为我对他们——对你们——毫不留心。说真的，Shay，如果连你都没注意到这点的话——”
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握着方向盘，还盯着前方道路的Shay眼里全是让他牙痒的大男孩般的得意。Haytham怀疑就算Shay Cormac到了七老八十，他的笑声还会同刚下课的7年级男孩一般，带着年轻人的肆意和放纵。
他们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Shay向副驾驶座靠了过去，Haytham并没有拒绝对方那种高中生在衣柜里偷情一般热烈的吻。与其说是亲吻，他更觉得自己如同被什么野生动物砂纸一样的舌头舔了。
“嗷，别担心，Haytham Kenway.”Shay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比火焰更热诚的光：“你感情上的羞涩也是你的魅力之一。”Haytham Kenway的魅力是一个迷宫，你得知道路才能找到宝藏。巧的是，Shay恰好擅长走迷宫。
如果不是因为这人在开车，Haytham早就抹了他的脖子。
算他走运，心狠手辣的达斯维达心里哼哼。
“门罗的葬礼什么时候？”大人大量地，他主动转移了话题。
“唉，一个正经的葬礼是不可能了——他整一个儿被连恩吞了下去。不过我还收着门罗当年的蛋壳儿和换羽期的绒毛，这周的哪个下午我会搞一个追悼会。”
“你早知道连恩盯着他很久了。”
“是这么回事……”Shay撇撇嘴：“可我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做。”
“你就是一个心软的怂蛋。”Haytham嘴巴上面毫不客气。
“可不是么。”Shay从眼角看着坐在身旁的人：“我的确就是一个心软的怂蛋。”
夜风在耳边呼啸，道路两旁的工业之光看着心软的怂蛋和他凶巴巴的未婚夫（未来的未婚夫，因为如果Haytham把戒指收在贴身口袋里藏了3个月，那么谁也不会知道）回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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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其实是达斯维达x韩索罗的同人（。一个隐晦的双关：someone has to shoot first，shoot又是逃走又是开枪……总之是一个很迷的脑洞hhhhh
连恩是忠厚老实(?)的蟒蛇，门罗是白鹦鹉，Shay大概是油管有名的宠物博主hhhh 大团长会穿着他最正式的西装参加门罗的追悼会。以及这个追悼会是全网直播的，因为门罗是一只网红鹦鹉。
分享一下心路历程：嘿嘿嘿大团长来原力锁喉了->大团长吃瘪真好玩->诶怎么让老夫老夫谈恋爱啊->哇哦puppy鳕鱼也很可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