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OT-GO-GENTLE-INTO-THAT-FANDOM!
热恋中的阿萨辛与爹地问题（i）
Connor(Ratonhnhaké:ton)/Arno Dorian|PG13|AU|OOC
#2 One with their daddy issues（i）
厄舍尔宅晚餐时分，以最新鲜的食材烹出的应季佳肴被盛在镶金边的瓷盘里装点着宽敞的餐桌。剔透的水晶灯毫不吝惜明晃晃的灯光，并将它们毫无差别地配送给了身着正式黑色晚礼服参加晚餐的主人，以及两位挂着浅色亚麻斜纹短外套的客人。坐在首席的Haytham与往常一样，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按部就班地进食，用难以察觉到的、比平时更频繁的频率拿起装着餐酒的郁金香杯。而Arno因为白天的运动胃口大开，正专心致志地嚼着鸡肉。Shay与Connor正谈论着他们早前在林场的骑行，他兴致勃勃地提议他们一同去狩猎：
“让我们的客人体验一下英式巡猎！虽然还不到松鸡的时节，但是林子里应该有不少能猎到的动物，野兔或者獐鹿什么的。找到它们的踪迹对Connor来说肯定不难——如果你还是以前那个好猎手。”
“别这么热情，Shay，你听起来就像个意大利人。”Haytham干巴巴地打断他：“再说，我们还不知道Dorian先生曾否碰过枪，别吓到他了。”
Connor眼角一跳，正要开口说什么，结果被Arno截住了话头：“哦，Kenway先生！您真是太体贴了。”他冲Haytham展露一个特别甜蜜的笑容。
Connor太熟悉这种笑容了：这是Arno专门留给牌桌上他出老千被抓住时，让他显得额外无辜、同时也异常欠揍的表情。
轮到Haytham的眼角抽搐了。
Arno然后夸张地眨巴眼睛，生动地表达他的遗憾：“但恐怕这担心是多余的。在老家的时候de la Serre先生常带着我到凡尔赛的皇家猎场打猎，不过我敢肯定英式狩猎有其不同。我很期待体验这儿的猎场，感谢邀请，Cormac先生。”
听闻此言，Shay罔顾自家主子从每条鱼尾纹里溢出的不满，露出了十分锋利的笑容：“我的准头可是不错的。你要小心了，小子。”
似乎只要能开枪射点什么东西就令他格外开心，Shay一脸期待地询问二人第二天是否有空。而就在Arno要应下来的时候，Connor突然说：“我今天累坏了。改天吧。”
这句话招来一桌人的疑惑。Arno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恍然，转而干笑着道：“这话没错。我们明天可能就在附近村庄看一看。”然后给了Shay一个抱歉的眼神。
Haytham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两人，随即任他们扯开了话题。
翌日早晨，餐厅里优哉游哉地往自己盘子里搬运炸番茄和香肠的Shay突然听见属于宅邸主人的声音：“Connor和那个，蟾蜍已经出门了？”
Shay咧嘴轻笑：“昨晚没睡好，sir？我记得你平时不是这个点起——”
“猫抓了你的舌头？”Haytham的嗓音比平时的更沙哑也更不耐烦：“他们在背着我计划着什么，Shay，我很肯定。”他随即抖了抖肩膀，挪着步子走近摆着煎培根、煎香肠、焗豆子和煎蛋的取食盘，嫌恶地撇撇嘴，最后只拿了一叠果酱三明治。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舌头找回来的Shay艰难地开口：“……Sir，我想你忘了什么？在起床之后，下楼之前？”
“哦Shay！我真希望你终有一日能学会好好说话。”显然Haytham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他几乎朝着对方咆哮：“直抒己见，Cormac！”
“您还穿着睡衣。”
一直到晚饭前Haytham都拒绝与Shay讲话。然而由于Connor和Arno晚餐后还没回来，Shay终于还是被Haytham支使着一同在离大门最近的会客厅里呆着，端着气球型的阔口杯有一搭没一搭地饮干邑。下午时从遗孀宅邸来到厄舍尔的Jennifer Scott，Haytham沉默寡言脾气古怪的异母姐姐，在与他们一同进餐后便自行消失了。她的到来就像一个坏兆头，一个秃鹫，蹲坐在瘦骨如柴的孩童身旁，就等着真正的不幸降临时她好大快朵颐。
达摩克利斯之剑最后随着越来越靠近的粗野船歌声落下。唱歌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明显带着香颂的活泼节奏。从它们荒腔走板的调子听来，毫无疑问这两位蹩脚歌手曾在最近几个小时内跟酒精狼狈为奸。
老管家Digweed连忙上前开门，从Connor的一边臂膀下接住自己已不省人事的老主子。Connor忙着稳住手舞足蹈的Arno，根本没工夫注意他脸色阴沉的父亲。
他们就这样滚蛋了。走调的歌声、吆喝声、笑声，如同一阵狂风掠过开放式的会客厅，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Haytham手里的酒杯碎了。他站了起来，甩了甩沾着酒和血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图书馆。没过一会儿，从图书馆紧闭的门后面传来重物跌落的声音。Shay只祈祷那不是又一件切利尼盐罐的末日。
“你不去看着他？”Jennifer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Shay身边，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Shay耸耸肩：“Nah，他需要发泄出来。”然后转过头直视Jennifer：“你一早就知道老头子回来了。”
Jennifer万年霜冻的脸上浮现讥讽的笑：“Haytham闹起脾气来可是难能可贵……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看他们两个的脸？”
稍嫌粗野的轻笑从这个爱尔兰男人的喉咙里跑出来，他好笑又无奈地说：“Jenny，你表达关心的方式堪称独树一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Shay，你该学会讲人话。”Jennifer颐指气使地指责他，“找到Holden说我准备回去了，行吗？顺便告诉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他是时候长根脊柱了。”
在把Arno弄上床后，Connor下楼到厨房找了些牛奶和蜜饯醒酒，等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之前还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家伙不见了。正着急要找，盥洗室里的水声给了他线索。端着托盘，Connor走进浴室，看见Arno已经躺在8分满的浴缸里，后脑勺靠着边缘，散开的头发飘在脖子附近的水面上。
“这时候你不该泡热水。”出言责备他的醉鬼男朋友，Connor走过去，把牛奶和蜜饯搁在浴缸旁的瓷砖上。
Arno冲他露出感激的笑，为他带来的东西道谢。然后他抓着浴缸边缘双臂撑起上半身，挑了两片糖渍凤梨丢进嘴里，一边含糊地说：“我也不是没喝醉过，这个我自己知道程度。”吞了一口牛奶，不小心长出牛奶胡子的Arno抬起眼睛看Connor：“水还很热，你不加入吗？”
很明显Connor不能拒绝这样的Arno提出的任何事情。于是Arno半躺回浴缸里，懒懒地看着Connor扯开领结、踢掉皮鞋、随意地脱去袜子，再让外套、马甲、衬衫和长裤一件一件谢幕，露出结实健硕的躯体。Arno的双眼闪烁着，唇边泛着一抹得意的笑。在同龄人当中，Arno绝对算不上体格纤细：恰恰相反，平日里他被教父多有诟病的“爱好”，以及他父亲与他游历北非的丰富经历给了他如赛马一般的强健体魄。只是可惜他对自己伴侣不明智的选择——就连Arno本人也不得不承认，跟Connor比起来，他可能就只剩下那张脸可以吹嘘一下了。然而就和每一位对自己的雄性气质充满自信的绅士一般，Arno深知什么时候该放下自己受伤的自尊，学会和古希腊人一样欣赏健康的体格并享受其带来的视觉上的愉悦。再加上，每晚与海格力斯同床共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Arno Victor Dorian.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暗地封作半神英雄，Connor无视对方赤裸裸的视线，加入了他同样光溜溜的同伴。他一踏进浴缸里，原本不算充盈的水就溢了出来。占据着浴缸另一头的青年咯咯笑着，听起来还有些醉意。他们对坐着，脚缠在一起，蒸汽盘桓在视线之间。
细细打量着曲腿坐在自己对面的人，Connor在水下伸出手，摸上对方的手腕，感受着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决定一旦发现速率过快就把Arno从水里抱出去降温。
清楚他的意图，Arno十分慷慨地把手腕递给他，还起身把Connor的另一只手抓起来搭在自己的颈动脉旁边，胆识过人地笑着问：“满意了？”
实实在在将Arno两处要害掌握在手中，Connor觉得自己胸口那头一直乖戾暴躁的火龙终于满足又张扬地叹了一口气，最后慢慢地化成一滩太阳下的猫。
他没有回答他，而是将唇贴着Arno的眼角，再顺着他的颧额线滑到他的耳际烙下一个吻。
听着对方深沉的呼吸声，Connor知道自己不仅转达了意思，同时做对了什么。
阖上双眼，Arno转身靠着他的颈窝，聆听彼此的心跳，它们与两人的呼吸一样，渐渐地趋为同步，仿佛他们的肺与心和他们的时光一样被共同享有。
也许此刻的他们就是共生的。
“我想——”Arno的声音被盖在脑壳儿上的毛巾含糊，直到他将自己从布料下解救，瞥了一眼比肩站在身旁的同伴，说：“我们明天该跟你父亲道歉。”
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毛的Connor冲着镜子不以为意地扬扬眉毛，像是在问“有何必要？”
好气又好笑，Arno看向倒影中的他指责道：“你，Connor阁下，在利用我。”
Connor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要他想，Ratonhnhaké:ton就能变成个不折不扣的混账。多让人意外！”Arno唱歌一样哼哼：“‘只是简单的家庭聚会’你是这么告诉我的，‘没必要多做准备。’你说得好像我们只是顺路去Norris家喝茶，然而——”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省略了对整个厄舍尔宅新古典主义式的气魄外观和它同样铺张的室内装潢的赘述，然后又比划着自己：“出席晚餐的时候我甚至没有一套得体的衣服。”
“繁文礼节而已，你太夸张了。我父亲也并不是什么完美礼节先生，他在这一带也同样是个社交食人鱼：‘一个老单身汉，跟他不伦不类的朋友交往过密’。”
Arno翻了翻眼睛：“你知道这无关礼节。也许你离开旧大陆太久了，已经丧失对第一印象重要性的知觉了。”
“你难道需要我提醒吗？他做出这些派头是因为想为难你——也是为了找我麻烦。”Connor不自觉地抬高音量，他的肩僵着，擦拭头发的动作重了许多：“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维护他？”
你该站在我的阵营里。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Connor——”看到对方在镜子里避开他的目光，Arno叹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头带着更多的柔软：“Ratonhnhaké:ton，这不是立场问题。就算你父亲是个混蛋，原谅我我认为自己值得一个结识他的机会。”
“我无意过问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Connor，我所知道的是，他一直与你通信、与你母亲保持联系。看在圣母的份上，他写信同时邀请你和我来这儿，非常正式的邀请。从我被养大的方式看，只有一个人真正想认识另一个人才会费这么大劲儿——比如说一个父亲想了解自己儿子的人生伴侣。”
“天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和Edward如此不待见他，鉴于没有人愿意跟我解释，我姑且认为这不是我该涉足的事。只是方才在门厅瞧见我们的时候，他看起来……十分伤心。Puisque même un artichaut a du coeur，即使洋蓟也有心。”
Haytham Kenway没有心。Haytham Kenway……宁愿自己没有心。
自然而然Connor会站在他祖父的那一边。Haytham很清楚反抗自己的父亲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也知道反抗自己的父亲是多么艰难的事情：成长和独立让人觉得自己强大无比，又不堪一击。而清楚自己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将失去背后一直支持自己的力量……啊，或者并非如此。
Haytham想也许Connor从不认为自己曾得到他的支持。理解，也许，但是支持？
他何曾在意过他人的看法？何曾在意他人是否得到过Haytham Kenway的支持，哪怕只是一个暗示，一个“无论你的选择如何，我都不会将你放弃”的无条件信任？
Connor——他的继承人，他的血脉，他的——儿子。这种联系，多么奇妙。他在乎他的看法（虽然没什么用），他在乎他的选择，他在乎他的将来，他在乎他。他希望Connor知道自己在乎他。
——然而他自己的父亲又何曾表达过这样的意思？
“Sir，您的报纸。”Shay将刚熨好的《每日邮报》递给他，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
从令人窒息的沉思中醒过神来，Haytham冷着脸，淡淡地同Shay说了声“谢谢”，接过报纸，手上一抖，开始了他的每日常规。
初夏英格兰乡下的早晨如此平和宁静，像勃拉姆斯的一曲牧歌般的弦乐慢板。如果不仔细看，或者说，如果任何不是Shay Cormac的人不加以观察，也许就会错过坐在餐桌首端好整以暇的人脸上比往常更加严酷僵硬的线条和棱角。
这个早晨能安静就见鬼了。Shay加快吞咽速度——Edward也在，他可不能像往常一样优哉游哉地承包所有的萨拉米肠和培根了——更何况，在名为“Haytham Kenway”的飓风过境后，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命活着见到明天的炸番茄、烤豆子、北非蛋和（啊，那抵得上一万个亲吻的）爱尔兰早茶。
TBC
AC3中（特别是支线任务）的Connor无论是打群架还是剥皮都是一张I am so not impressed的碧池脸，让人超级想一兜大便甩过去啊……
Arno很可能是因为Connor的肉体才爱上他的（。花了太多的笔墨在小情侣上面，爷爷的出场又推迟了（哎。
鳕鱼怎么这么烦啊？哪天要把他和Groot还有蝙蝠侠关在一间小黑屋里面：“I make my own luck”“I am groot”“I am batman”“I make my own luck”“Where is Charles Leeeeeee!?”无限循环
本章达成的共识：鳕鱼不会说人话；鳕鱼对爱尔兰早餐爱得深沉（不。
*Vous au moins, vous ne risquez pas d'être un légume, puisque même un artichaut a du cœur. “你甚至都算不上一棵蔬菜——即便是洋蓟也有心。”出自电影Amélie
